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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成人深夜 > 别时茫茫江浸月

  >然后阮暖一回头,恰好看见薄峻夜的车从对面开过来。

  她眼前一亮,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。

  笑容挂在脸上,朝薄峻夜的方向挥手。

  然而,薄峻夜的车却没有如她期待的那样停下来。

  她只看见,他的车子像安装了导向的火箭,横冲直撞,停在了薄家的别墅前。

  似乎并没有看见她。

  “你在跟谁打招呼?”隔了段距离,江烬岳根本看不清对面的人是谁。

  一瞬间,心底哇凉哇凉的。

  阮暖脸一沉,狠狠瞪着江烬岳,她是不肯让他进家门的,但犹豫太久的话,也有可能撞上回家的爸妈或者阮野。

  她已经想到要带江烬岳离开这里,随便带他去某家酒店都行。

  正准备实施。

  “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?”阮野的声音突然传入阮暖耳中,听得她头皮一阵发麻。

  她回头,欲哭无泪地看着阮野。

  而江烬岳也回过头,看见了高大痞帅的阮野——这个男人,不就是在阮家家宴上的那个跟阮暖勾肩搭背的男人吗?阮暖还喊他“哥”!

  现在阮野出现在这,还问阮暖为什么不进去,不就说明,这是人家家里吗?

  江烬岳思忖一番,上前便拉住阮野的手,“哥,我是阮暖的丈夫,咱们进去聊?”

  阮野在看见江烬岳的一瞬间,脸色就已经堪比雷神,可恨手里没什么趁手的家伙,不然现在已经劈手砸上去了。

  “谁是你哥?!”怒色挂相,阮野忍不了,一拳朝他的脸挥去。

  阮暖想拦,但差了一点,根本没拦住。

  敛着眉,掩着唇,她很想偷偷地笑。

  好吧,她确实就是故意的,就是想让江烬岳吃个教训。

  “不是,你凭什么打人?”阮野那一拳毫不留情,虽然没流鼻血,那也是鼻青脸肿。

  “你欺负我妹妹,还想进我家门?”阮野还要动手,被阮暖拉住了,她覆在哥哥耳边低声提醒,“他是练家子,你别跟他硬碰硬啊哥,把他赶走就行。”

  心里还有没发泄完的怒气,但他也知道妹妹的提醒不是无用的,计算要惩罚他,那也得换个地方,不能让爸妈发现。

  “你走不走,不走是还想继续挨揍?”阮野眉眼阴翳,按了按手骨,看他跟看仇人一样。

  江烬岳知道阮野是京市阮家人,不敢跟他起正面冲突。

  他勉强站起来,想朝阮野笑一笑,却是呲牙咧嘴的,一副扭曲的丑相。

  “想必我们之间是有点误会的,等误会解开我再来寻阮暖。”江烬岳离开了。

  但是兄妹俩被他这句话气得不轻。

  阮野:“什么叫误会?还来寻你,你是什么狗粮猫粮吗?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来找你?”

  阮暖宽慰他,“哥,说他阿猫阿狗是便宜他了。”

  阮野噗嗤一声笑了,拉着阮暖进去,让她讲今天到底怎么个事。

  没把鞠女士那堆烂摊子事说给哥哥听,她只说离婚这件事,可能需要哥哥帮忙。

  是的,江烬岳升职加薪的事,她本来就是想找阮野帮忙的,哥哥如果办不成,那就找爸妈。

  不过以江烬岳的职位,还犯不着要爸妈出手。

  “这是个大无赖啊!”在家门口不适合打起来,但不代表不可以玩阴的,阮野是想给江烬岳一个教训的。

  “你什么看法,真打算帮他这忙,让他飞黄腾达?”

  阮暖轻轻点头,脾气比较硬的阮野恨铁不成钢,“他都对你那样的,不打压他,让他变成乞丐就不错了,你还想帮他升职加薪?”

  阮暖无奈苦笑,“我只是想快点把婚离掉,耽误越久,事情越多。哥,我不想让爸妈知道。”

  妹妹缠着他撒娇,阮野却感觉一股无名火冒上来,勾唇冷笑,“结婚前脑子里灌的水,变成了现在摆脱不了的烂摊子。”

  阮暖知道阮野这话已经说得够好听了,就是骂她眼光不好。

  “行了,”他把手臂从妹妹手里抽出来,“我好好考虑一下你的建议,别催我,不然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。”

  阮暖捂脸,也在心里不断唾骂自己。

  江烬岳带着一脸伤回到酒店,鞠女士拉开门,看见他这样,顿时急了,“这是谁打的?”

  他铁青着脸,“摔的。”

  摔的还是揍的,鞠女士这点眼光还是有的。

  “你不是去找阮暖去了吗?她打的?”用脚指头想想,阮暖一个弱女子也没这本事,“不对,她找的人打的?”

  “别问了妈。”这事说起来不够丢人的。

  鞠女士让江烬岳去诊所包扎一下,他不愿意,她只好在网上订了点药品,自己在酒店里给他上药。

  “那事你们聊崩了?”儿子脸色无比难看,鞠女士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。

  “没谈崩。”本来他去就是想让阮暖找关系帮他升职的,这样假期和薪资都会增多。

  虽然对阮暖的能力一点都不信任,但她好歹是答应了。

  鞠女士长舒一口气,“那就行,我生怕阮暖不答应呢。我生病住院的事情你问了吗?”

  江烬岳不耐烦:“问了,她答应让你住进她入职的那家医院。”

  鞠女士眉开眼笑:“那太好了!”

  这样就能方便阮暖照顾她了。

  江烬岳“嗯”声之后,交代鞠女士等阮暖的电话,自己则要出去一趟。

  “诶,你还没上药呢。”

  江烬岳头也不回:“不用了。”

  他戴上口罩和帽子离开,和送药的外卖小哥是前后脚。

  “阿岳?”

  在京市中心,宁溪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联排别墅。

  她这次来京市拍广告,听说江烬岳也在,便约他过来。

  来之前,特地叮嘱他,要戴好口罩和帽子,小心娱记和狗仔。

  宁溪眼底的惊喜直勾勾落入他的眸中,抚平了他在阮暖那遭受冷待的烦躁。

  然而当他摘下口罩和帽子,宁溪也看到了他脸上的伤口,“你怎么受伤了?疼不疼?”

  江烬岳拨开她的手指,沉着脸问她,“你知不知道阮暖和京市阮家,有没有什么关系?”

  江烬岳在温城充其量属于中产阶级,有关京市的一些权贵他是如何知道的呢?一方面是从参加的应酬上听来的,一方面就是因为宁溪嫁给了霍宴。

  霍家和薄家属于姻亲,所以他才知道薄家是何等的富贵滔天。

  因为阮暖出身农村的缘故,以为她只是恰好姓阮,和京市阮家八竿子打不着,可她又确实认识阮氏的小阮总,且小阮总对她多加维护。

  宁溪听了皱眉,思忖片刻后嗤笑,“没听说过,你不会是以为阮暖是阮家人吧?这怎么可能?”

  那个她的替身,明明就是一个小乞丐,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出身?

  江烬岳:“我也觉得不可能,但她现在就住在市里最好的别墅区。”

  宁溪又笑了,“别墅区?你不是看错了吧,京市最好的别墅区,一平近百万了,更别说还有几十亩的花园。”

  江烬岳却没有否认,证明她说的这些情况,完全属实。

  宁溪脸皮僵硬了一瞬,“改天我抽空回一趟霍家,打听一下情况。”

  霍家二房原本有一子一女,现在霍宴牺牲,就只剩霍采这个大姑姐了。

  说是大姑姐,其实霍宴和霍采是龙凤胎,出生相差不过半小时。

  姐弟俩的父亲花心,若不是俩人的母亲逼婚,是不可能结婚的,后来母亲得癌症去世,他的父亲基本没再回过家,现在是死是活根本没人知道。

  和霍宴结婚五年,宁溪也很少回霍家,除了和霍采稍微熟点,和其他人都不过是点头之交,他们的脸甚至都在记忆里模糊了。

  江烬岳:“好,辛苦你了,小溪。”

  宁溪善解人意道:“不辛苦。阿岳,你和阮暖闹得这么僵,也有我的过错。”

  “她要是知道你这么用心,一定会感动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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