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阮暖:“她也是可怜。”
沈向兰: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呗。”
下午阮暖桌子上出现一些小众奢侈品,比院长的派遣令来的还要早一点。
她看了下署名。
是小文。
但晚上临下班前,她把东西收拾好,重新放到小文的工位上。
写了张标签,“感谢好意。”
小文肺都气炸了。
这个阮暖,是不打算接受她的示好是吧?
另一边的阮暖,只是纯粹不想和小文有什么牵扯。
小文不是元老,她也不是朝代更迭的帝王,没必要收为己用。
她也根本没把这回事放在心上。
“叮叮叮”手机铃声响起,把她飘走的三魂七魄都喊了回来。
她低眸,是爸妈打来的。
“妈妈,怎么了?”
对面传来一声轻叹,在有生之年,从未听到过母亲如此沉重的声音。
“暖暖,你是不是跟小贺分手了?”
阮暖一怔,浑身的力气仿佛都泄了,她苦笑一声,鼻子一酸。
“妈妈,可以回家再跟你说吗?”
曾蕤:“我跟你爸在家等你。”
母亲的声音里透露出掩饰的失望,阮暖心里揪疼。
从未感觉回家的路如此漫长。比隐瞒与江烬岳的关系那次还要不遑多让。
阮家。阮野没在,曾蕤和阮暖以及阮昭煌呈三足鼎立之势。
她脸上的巴掌印十分醒眼,把曾蕤酝酿了一天的话都噎下去,“脸上怎么回事?”
“是薛贺的前女友打的?”
老妈的眼神像是要吃人。
阮暖连忙否认,“不是不是,是路上碰见一对情侣打架,我拉架的时候被打中的。”
曾蕤信了,深深叹气。
“暖暖,老实说,薛贺和他前女友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?”
阮暖深深垂下头,脑子里思索着该如何回答。
曾蕤倒吸一口凉气:“别的事都可以迁就你,这件事不行。”
看妈妈焦头烂额的样子,阮暖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“昨晚贺哥哥和他前女友的事闹得很大吗?”
曾蕤目光凝视着她,“你不知道吗?”
阮暖心虚地避开曾蕤目光迸射出的锋芒,“昨晚医院有点事情,我走的挺早的。贺哥哥前女友闹上薛老寿宴的事,我也是后来才听贺哥哥说。”
“岂止很大,直接把薛老爷子气进医院!晚上刚传来消息,薛老爷子才出ICU。”
“现在大家都知道,我女儿被薛贺那小子绿了!他跟精神病前女友纠缠不休!”
“我阮昭煌也不是在乎面子,只是心疼我的女儿。”
“所以暖暖,你老实告诉我。你什么时候跟薛贺分手的?”
阮暖沉默良久。
阮昭煌蹭地在座椅上起身,“不会那小子脚踏两条船吧?”
阮暖连忙摆手,“没有没有,贺哥哥没脚踏两条船。他和许依婷的事,我知道。”
“爸妈回国后的第二天,我俩提了分手。那时候,才知道许依婷精神上有点问题。他对许依婷虽然已经没有感情,但她精神不稳定,时不时会伤害自己,贺哥哥身为医生,没办法放开手。”
“哼,”阮昭煌冷哼,“还不是他自己优柔寡断,我就不信那个女孩子,离了他真的会死。”
“好了。”曾蕤又叹声,“不管怎么样,薛贺和许依婷已经纠缠不清,和我们阮阮没了关系。”
“你不知道,昨晚太混乱,那许依婷也太吓人了,拿起刀子抵在自己脖子上,逼薛家承认她的身份。”
“好像我女儿就是倒贴的,真是气死了!”
阮昭煌:“不行!接下来再相亲,必须把男方的情史弄清楚。”
曾蕤:“薛家也欠我们一个公开的道歉。不说清楚,我们阮家的脸往哪搁?
“出去也要被人戳脊梁骨,阮暖以后怎么找对象?”
阮昭煌表示永远会站在媳妇这边。
曾蕤给阮暖颁发任务,“跟薛家传达一下我们的想法。”
爸妈这套组合拳下来,阮暖只有点头的份。
今晚的气氛太凝重,一家人连吃晚饭的心情都没有。
“走在红尘俗世间,谁的呼唤飘在耳边~”
属于薛贺的专属铃声响起,阮暖接起。
“呼哧呼哧……”
分不清是风声,还是薛贺喘息的声音。
“暖暖,在吗?”
阮暖:“嗯,我在。”
“我爷爷和爸妈想见一下你,昨晚的事,实在很对不起你,也对不起阮家。”
虽然知道这些事情,也不是薛贺可以控制的。
但最近的事,焦头烂额地,弄得她也升起一股闷气。
她表达了曾蕤和阮昭煌的态度,“我爸妈也想见一下你和你爸妈。”
手机对面传来薛贺沙哑的苦笑,“薛家欠阮家一句道歉。”
“我会跟爸妈和爷爷说的。两家人也该开诚布公地坐下来谈一谈。”
阮暖抿唇,两相沉默许久。
薛贺:“那我挂了?”
阮暖:“嗯。”
思考了好长时间,夜里翻来覆去,始终睡不着。
最后还是下定决心,抽空去瞧一下薛老爷子。
姻缘没结成,情意却还是在的。
还有薛家那一大家子亲戚送她的见面礼,留在她手里,属实太过烫手。
犹豫再三,她还是翻出来,打算物归原主。
不管对方收不收的,她得有这个态度。
翌日清晨,她的房间里就传来霹雳啪啦的声音,把路过走廊的保姆阿姨吓了一跳。
敲了敲门,阮暖已经穿戴整齐,走到门边,拉开门,抿唇浅笑,“阿姨,怎么了?”
“听见小姐在收拾东西?需要我帮忙吗?”
阮暖正好收拾好,礼物虽贵重,但都不是大件,所以不是拿不了。
她说,“没事,我自己拿就好,您去忙您的吧。”
于是阿姨看着她拿了一只帆布包长的奢侈品袋子,里面装了一些小号的奢侈品盒子。
在走廊里又碰见曾蕤。
“这些是薛贺送你的?”
阮暖点头。
“要还给他吗?”
阮暖继续点头,“左右没有关系,他爸妈送的东西,我再拿着也不合适。”
曾蕤捋了捋女儿的头发,“这方面你自己做主。我倒觉得,我的女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拿这些东西作为补偿也不为过。”
“但阮家也不缺这些。留着这些多膈应自己,没的让别人小看了你去。”
阮暖抱一抱妈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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